张志云眼药没上成,反倒连累得自己丢了官。
面对家人的怨怼,他肠子都悔青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翻个年,四月下旬,苏源正式迈入二十五岁大关。
再过个五年,他就是而立之年了。
同僚们在这个年纪大多蓄起胡须,以彰显沉稳严肃。
苏源生得俊美,又身姿挺拔,走到哪都能让人频频侧目。
在秃头中年人占大多数的工部和船舶司,他就好比是鹤立鸡群,一眼望去甚为惹眼。
晨起,苏源对着铜镜束发。
束好发,将乌色官帽戴上,忽然叹了口气。
宋和璧从屏风后出来,细指整理着衣襟:“大清早的叹什么气啊,多影响一天的心情。”
“就是在考虑一件事。”苏源摸了摸下巴,“你说,我要不要蓄须?”
宋和璧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三两步上前:“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源又重复了一遍:“太年轻很容易让人觉得没有威信,底下的人就会阳奉阴违,摸鱼躲懒。”
“你是忘了以前他们是怎么说你的了?”
苏源回忆一番,最最记忆犹新的是“苏魔头”。
宋和璧两手搭在他的肩头:“就算你以这张俊俏脸蛋示人,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
“况且,我巴不得让大家看到阿源的盛世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