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忧心忡忡:“这样大张旗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引来御史弹劾你们几人?”
苏源早有所料,但管不了那么多。
他的孩子一觉睡醒没了踪迹,就算被御史弹劾,他也绝不会放过偷走元宵的人。
想到元宵睁开眼看不到爹娘,而是凶神恶煞的贼人,苏源便心痛难忍。
“况且。”苏源意味深长道,“你又怎能保证,他们不是惯犯?”
唐胤惊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他吞咽了下,强自镇定:“那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其他香客怎么样了?”
苏源却径自落座:“看了又能怎样,该偷走的都已经偷走了。”
唐胤哭丧着脸,心里恨得滴血,在屋里走来走去:“要让我知道是谁偷走我英哥儿,我活剥了他!”
苏源掐着指尖:“再过不久官兵就能来了,再急也没用。”
他不能掘地三尺,更没有超能力,与其自乱阵脚,还不如积攒心神,等官兵过来彻查。
长指下意识触碰颈间玉佩,却探了个空。
苏源紧抿着唇,望着如墨夜色神情冷凝,眸色也如同那夜色,深不见底。
宋和璧一来一回,小红的马蹄子都快抡出火星子,总算在一个时辰后带着官兵抵达崇佛寺。
守门的僧人见这么多官兵来势汹汹,冷汗直冒,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拦住他们:“你们这位夫人,您为何带着这么多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