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盛三岁起就被梁守海灌输科举为官的思想,已经将科举当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他们的刁蛮要求,无异于要他的命。
两相为难,梁盛迟迟不曾开口。
为首的张渐鸿冷笑连连:“卑贱的庶出种子,狗苟蝇营的东西!”
这两句话,简直是把梁盛的脸面踩在脚下,狠狠□□。
梁盛再忍耐不住,动作闪电般迅疾,一拳打在张渐鸿的下巴上。
张渐鸿恰好在笑,一不留神咬了舌头,血腥味立时蔓延开来。
十一岁vs十七岁,战火一触即发。
围观的学子们一个个屏住了呼吸,却没一个上前拉架。
张渐鸿一把拎起梁盛的衣襟,砂锅大的拳头眼看着就要落在梁盛脸上。
苏源眨眨眼,替梁盛点一排蜡,却无多余举动。
如今的梁盛可是众矢之的,他俩之间可隔着云秀这条人命,苏源不会出言制止,想必梁盛也不愿自己被苏源所救。
就在千钧一发的关头,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钱教谕怀里抱着一本书,脸拉得老长,一双眯眯眼环视一圈,语气显而易见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