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上涌,梁守海捂着嘴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边喘气边质问:“你可知这些流言对我和梁家的影响有多大?!”
“我是苏家人,梁家如何与我又有何关?”
梁守海握拳,额角青筋直跳。
若不是林璋警告过他,苏源有功名在身,并非当初任他处置拿捏的痴儿,他定要让苏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略胸口的闷痛:“你可以不回梁家,但是关于我的一切不利言论,都要由你澄清。”
语气软了些,但还是命令居多。
苏源含笑道:“这些都与我无关,凭什么让我澄清?大人若有本事,大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
“梁源!”
苏源一本正经:“我叫苏源。”
“……你当真以为我不能拿你如何?”
苏源深知狗爹的阴险伪善,狗急了还跳墙呢:“若我当初参加县试,还是个白身,你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把我一辈子摁死在灵璧县。”
梁守海闭了闭眼,他又何尝不悔。
“可惜你既不喜我这个嫡子,又舍不得双案首给你带来的荣光,踌躇不决,结果没等到我回到梁家,却等来云秀为了除去我这个障碍,再次加害于我。”
苏源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银针扎进梁守海心口,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梁守海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只能满目憎恨地瞪着他,喉咙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劝大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一旦我和我身边之人出了事,您完美无瑕的仕途或许会再次增添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