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隐已经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下去。
他厌烦地轻轻一翻转,手上好像根本没使多少力气,便将祝正德的胳膊直接扯到脱臼。
“啊——!!”
祝正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剧痛,比生理上的痛楚更揪心的,是那种前所未有的、最看重的权威被踩在脚下的耻辱。
他没有办法接受,两眼一翻,也昏了过去。
司隐居高临下望着这一切,声音漠然,好似与自己无关。
“弗朗西斯,送先生和夫人去医院。”
何姨和弗朗西斯看着眼前“以下犯上”的惊人一幕,傻住了,很快都反应过来:“好,好,我们现在就去!”
祝小泠站在分裂的家庭中央,满脸是泪。
她知道,从今夜以后,这个家,几乎就是散了。
司隐冲她点了点头,女孩抹了把脸,跟着父母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回过头,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祝熙原身边,半跪在地上:“小熙,你怎么样?”
祝熙原咳嗽了几声:“没事……”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我去联系格林医院。”
此刻对着祝熙原焦灼万分、无比怜惜的司隐,和刚才那个恨不得生拆了祝正德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芙芙见到父亲,在混沌的、叫人溺亡的无尽大海中,总算找到了岸边。
小猫崽耷拉着尾巴,头有些疼。
他不知道为什么徐铁刃会愿意帮自己,把那杯降低了清度但提高浓度的椰汁递给祝少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