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到一楼的距离有点儿高,但是比不上到高位到刑场的距离。
祝少泉回头对小孩笑了一下:“你又能拿我怎样呢?”
祝芙眼睛一片血红:“我会杀了你……不,我不会杀了你。”
“我说到做到。”他反而冷静下来,抬抬下巴,“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祝少泉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向着楼下的灌木纵身一跃。
医院。
事出突然,为了能更好地照顾丈夫,司隐必须把司琴暂时送回特夫塞。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萨利暂时代替他办其他入院手续,祝小泠闻讯也在赶来母星的路上。
祝熙原第二天才醒过来。
面对母亲的询问,他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的,只字不提祝少泉的存在。
然而身为祝少泉的母亲,萨利怎么可能分辨不出当天争执的另一个人是自己的二儿子。
同是她亲生的孩子,她试图寄予同样的爱和愿望长大的孩子们,一个想将另一个置于死地。
没有什么比这个认知更让一个母亲感到心痛。
有了祝熙原的说辞,更是让她有些恍惚,以至于自我麻※痹,把听见的祝少泉的声音当做错觉。
祝芙在听到他们的否认后,沉默了。
他暂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维护小叔,可能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比如他们交谈的内容不能被知晓。
但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连萨利都说没有其他人在——这让他看出来了,表面上对祝熙原还算温和的萨利,其实和祝正德一样,心早就偏到外象限去了。
她被祝正德压迫和驯化得太彻底,放弃了自己赫赫有名的工作,放弃了自己桃李满天下的社交圈,甚至放弃了一个母亲对孩子平等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