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玩意,扎死我了!”
老头又嗷儿的一声,安宁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手,慌张又担心的道:“我忘记了,我缝手套来的,针忘拿了。”
带着手套的安宁,手心里有三根绣花针,结结实实的扎进了老头的手心里。
“那个大爷…你把你手心里的针还给我呗,一个好几分钱呢。”
安宁说的那叫一个诚恳,老头气喘吁吁的哆嗦着手,指着安宁道:“赔钱!”
“啊?这不好吧?您还非要给我赔钱,难道你这血里有病?”
“妈呀!”
安宁惊恐状,吓的向后退,又没有地方退。
“传染不?针我不要了,送给你吧,真是…”
欲言又止的安宁,让老头再次被气的想晕过去,这丫头片子怕是个傻子吧!
“我说的是——碰!”
老头一句话没说完,公交车一个刹车,他又摔倒了。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动作,更大的力气。
此时,老头的鼻梁都能看出来有点塌陷,估计是骨折了。
“下车,下车了。”
又是一站公交站,安宁对着老头挥手道:“针我不要了,你保重。”
随着一声你保重,安宁带着手套的手,拍在了老头的肩膀上,几根绣花针全部留下了。
“啊———你你你——碰!”
老头还没喊出来,汽车再次启动,他又撞在那根中间给人扶的杆子上了。
这一回,大概是他自己都有些撞晕了,眼冒金星,迷迷糊糊的。
车上的人,下意识的给老头让出一小块地方来,哪怕站在别人脚上,都不愿意挨着这位倒霉,有着外人不知道传染病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