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灼好笑地看她一眼,“怎么可能同意这种野蛮的刑罚!”

这是现代社会,电椅都被认为极不人道,何况剥皮揎草?哪怕是为了国际上的形象,内阁也不可能同意。

其实他也不支持。倒不是觉得不应该,而是,剥皮揎草是种极为残酷的刑罚,算是老朱家的黑历史。

刚改制那一阵,很多进步人士还以此攻讦过朱家皇室。

他可不希望这些人又想起来。

朱先焾不开心,“也就是说,徐浔煜最多是个死刑?”

朱先灼:“没错。”

顿了一顿又道:“如果他的律师给力,说不定还能给他辩成死缓。你知道的,一旦死缓,他就有可能活下来。”

朱先焾微怒:“不行,他必须死!”

“谁必须死?”朱迪楷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走进垂花厅。

兄妹俩赶紧站起来,“父皇!”

心里暗暗纳闷,这个时间段,父皇应该忙着研究他的长生大道才对,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朱迪楷舒舒服服地坐下,再招手让兄妹俩一左一右坐他身旁,又问道:“焾儿,谁必须死?哪个不长眼的惹着我家小公主了?”

朱先焾:“没有,只是小事,不劳父皇过问。”

她很爱她的父皇。但以往的许多事情证明,她父皇有点老糊涂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倘若她说了来龙去脉,为了让她高兴,她父皇很可能直接给内阁下一道将徐浔煜剥皮揎草的圣旨,而内阁当然不奉旨,还会在国民面前数落皇帝陛下违反《大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