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郎家的小姐素有才女之名,也笑道:“莲妹妹画得是真好,我自愧弗如。赵二小姐,何必自取其辱。”
周围的其他小姐也你一句我一言的吹捧谢莲青,讥讽赵明昭。
七杀面无表情,“不要叫疼。”
小姐们一愣:“什么意思?”
七杀:“待会被打脸的时候,不要叫疼。”
一个时辰后,各人呈上自己的作品。谢莲青素来画得好,这次更胜以往,一枝西府海棠宛如开在纸上,娇艳灿烂,令人见之生喜。
端康大长公主细细欣赏,心里已将之定为一等,正要和身侧的靖王妃评说一二,却见她目光凝在手里的画纸上。
“怎么,这是看到佳作了?”端康大长公主边打趣边把头探过去,这一看,可就愣住了。
她出身高贵,又得父皇母后的宠爱,深宫内宛珍藏的历代名家画作看了不知凡几,本身画技一般,却极有眼光,一眼就能看出靖王妃手里那幅画远比谢莲青的高明。
谢莲青的画虽好,却充满匠气。而那一幅轻灵飘逸,颇有前朝问山大师的韵味。再不懂画的人,都能轻易看出孰高孰低。谢莲青只能算是画师中画得比较好的,赵明昭却能挤身大师的行列。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端康大长公主都如此,靖王妃的感受更深。她的祖父沉迷于画艺,她自幼受到影响,也是爱画之人,平日最大的消遣就是画画。但这么多年了,她就没见过比这更好的海棠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