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转,看向他手里的扇子,惋惜一闪而过,她笑:“听说你很擅长相猫,下次过来,替哀家带只猫,要跟它一模一样。”
回去的路上,裴御京一直在看手里的扇子。
马车驶在大街上,已是傍晚时分,归家的丈夫,开门的妻子,炊烟袅袅,孩童呼叫。
裴御京突然问:“为何说他是奸臣?”
扇子里,猫朝他笑:“因为我猜你想要我这么说。”
“哦?”裴御京道,“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怎么,我猜错了吗?”猫懒洋洋道,“你一开始没说好,我临时只能靠猜,猜错了,你也不能怪我。”
“我没怪你。”裴御京笑,“我只是觉得好奇,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帮我?”
“因为我胸无大志啊。”猫没心没肺地笑,“只知道吃吃喝喝,只爱嬉戏玩乐,你想做什么,我配合一下你,但你要好好养我。”
说完,《妖猫图》背后的楚秀心紧紧盯着他,等着他的反应。
她很讨厌裴御京,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真的很像一面镜子,她猜忌他,他就反过来猜忌她,她算计他,他反过来也算计她。
再坚持过去的做法,毫无意义,就算扇子天天带在他身边,能做什么?能监视到他?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什么也做不到,她甚至怀疑裴御京在故意演戏给自己看,顺带把自己也逼上了舞台。
那就换个做法吧,比如当一只真正的猫。
“哦?”裴御京笑,“这么好吃懒做,还要我好好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