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猜不错,他含笑去了。

众人散去,我为他殓尸,与那枚木牌葬在一处。

结束了吗?

没有。

那状若疯癫、苦求长生的圣上,是被我生生吓疯的,我使计将他骗去福安路祁家旧宅,以匕首杀之祭了亡灵。

无数箭矢飞来,我倒下去时,瞧见了那飞奔而来的少年。

于男子而言,他之年岁已及弱冠,却还是爱哭,旁人不知他是祁家姑娘,闺名落落,唤其为——许大人。

神思消散时,我瞧见了等在菩提树上的人。

他含笑瞧我,似是在问,怎来的这般慢。

男人宽肩窄腰,从树上一跃而下,走近。

将那朵菩提花簪在我发间,打趣问:“祁昭昭,讹人作甚?”

我未答。

他长臂一揽,将我拦腰抱起,飞奔向前,声音爽朗似少年,“回家了。”

……

“别哭了。”姜厘蹲在一边,抱着一束杀青花小声安慰。

男演员盘腿坐在一边,哭得直打嗝,隔壁的易姝也停不下来,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行了行了,哭会儿就得了。”曹安抖着脚在旁边看刚拍的那一场戏,头也不抬的劝。

看了两遍,这边哭声渐停。

“好了,杀青了!”曹安站起身,拿着大喇叭喊,“各组收拾东西,晚上吃杀青宴!”

众人欢呼。

杀青合影拍完,各自散去。

交还完妆发头饰,姜厘慢吞吞的沿着这两个月的路又走了一遍,心里空落落的,转回去,多拿了两块蛋糕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