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芍药摇了摇头,“秦岭淮河很危险,我怕……”

“那你就不去。”秦陆一锤定音。

屋子里沉默良久,连带着苟云启都有些尴尬。

他看着陷入自己思绪的苏芍药,想开口劝劝秦陆,忽然又听她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秦岭淮河离这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

要是不能及时研究出药物,总有一天,会传到这里来。

她抬起头,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镇定。

“如果有一天,它以一种无法阻挡的趋势蔓延到这里,届时,你我该怎么办?”

秦陆转过头,并不想看她。

道理他当然都懂。

如果是有人来请他,他也会毫不迟疑的答应。

但苏芍药不一样。

她不能去。

这么危险的事情,她要是去了,万一……

不。

秦陆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万一。

“我也去。”

苏芍药拧眉,看起来不大赞同。

“不行。”

男人沉默了一下,斩钉截铁道:“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下来,空气又沉默了。

半晌,苟云启咳嗽了几声。

“秦同志,你别着急。”他笑道:“其实我请苏大夫,也不会到实地去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