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英子。

虽然蠢了点，但是用来对付苏芍药，倒还不错。

苏芍药淡淡看着英子，脑子里突然飘过一句话。

她好像苏百合的狗哦……

举起手里的纸张，苏芍药佯装要递给英子，不知想到什么，又一个转弯，先递给了旁边的大婶。

“婶子，您是个明事理的，帮我看看这笔账。”

“这里的每一笔，都是赵子杰在我这里借钱之后，亲手写上去的。”

说着，苏芍药看起来有些难过。

“他是个读书人，我也从来没怀疑过什么。”

“谁知道现在我有难处了，他竟然不还钱！”

几个婶子凑在一堆，看着上面的东西。

这个时代识字的人少，小部分人学会了一到十的加减法。

虽然他们看不懂，但是这一笔笔的数字可不会骗人。

苏芍药指着其中一点，“你看，这一部分，他们学校有食堂之后，他每个月都会从我这里借五块钱，说是在学校吃饭用。”

“还有这里，学子们统一服饰，他拿不出钱，又借了一笔。”

“哎哟，这是借的不少啊……”

婶子们凑在一起喋喋私语。

“该还，是该还。”

一群人点点头，来回传阅着那张账单，最后才传到英子和苏百合手上。

她们都是读过一点书的，虽然不会多么高深的学问，但是简单的账单还是看得懂的。

越看，两个人脸色越沉。

赵子杰前前后后，竟然向苏芍药借了这么多钱！

读城里的学校也不至于花这么多吧！

苏百合脸色难看，如果刚才还没有其他人看见账单，她大可以假装不小心毁掉。

然后再污蔑苏芍药一个狮子大开口，想趁机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