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爬到床边,捞地上一块锋利的瓷片,毫不犹豫地抓起瓷片抵在脖子上:“秦守峯,闹够了没!”
脖子传来微微刺疼,路也不用看也知道,脖子的皮肤肯定被划破了。
他在赌,不管秦守峯在意的是鹿明月,还是谁。
反正只要确定秦守峯很在意就行——就能阻止这个男人继续发疯。
秦守峯动作一滞,心惊胆颤地盯着路也抵在脖颈上的瓷片,缓缓走向路也。他伸出双手,做出一个稍安匆躁的动作:“小也,别闹。”
路也心底一凉,完了。
秦守峯没有把自己当鹿明月。
路也能百分之百肯定秦守峯很在意鹿明月,但秦守峯能有多在意自己?他失望地准备放下瓷片,眼前发生的一幕却让他无法置信。
秦守峯竟然单膝跪在床边,慢慢伸出双手:“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乖,把东西给我。”
“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这个自负自傲的男人,居然在向自己下跪?这怎么可能?
路也:???
事情又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路也下意识地后倾,提醒男人:“我、我不是……”
不对,不管秦守峯是气疯了把人搞混还是怎样,只要能阻止秦守峯发疯,自己当鹿明月的替身也是完全ok的人。
他立马改口:“说好了都听我的?”
秦守峯点头:“都听你的。”
等路也反应过来,手中的瓷片已经被男人取走,丢到角落里。路也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秦守峯,估摸着这个男人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