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县拿到通报后既欣喜又失望。欣喜的自然是自己管辖的镇子里有人进了殿试,失望的则是进殿试的那人不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是自己看中的女婿人选,让他之前都白忙活了。
“不过我倒是听了一耳朵,尹博文好像是因为病了才没发挥好的。”郑悦然说完又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借口。说是没想到京城里那么冷,没带够厚实的衣服。县里一起去赶考的几个人凑钱给他添了几件棉衣,不过还是不顶用,人还是被冻病了。”
“冻病了……”姜梨看了看外面的天,“今年瑜镇都下雪了,京城里肯定会更冷。”
“说谁不是呢。”郑悦然道,“我大哥出发前,我母亲派人准备了好几件棉衣、棉鞋,还亲手缝制了护膝。说是贡院里比外面还要冷,在里面要待上好几天,让他千万注意保暖,别冻病了。”
“棉衣棉鞋护膝……”姜梨愣了愣,这不都是原主早已准备好的,打算送给尹博文带着去京城参加会试的么。
只是姜梨来了之后,知道了尹博文后来是如何无情无义的对待原主,自然不会便宜尹博文,就将原主亲手缝制的这些都赠给了去边疆的李朝晖。
没想到没了原主饱含心意缝制的御寒衣物,尹博文竟然被冻病了,然后又因为生病在会试中发挥失常。
从新科状元到没过会试,天上地下,不得不说是报应了。
“你怎么了?”郑悦然看着摇头苦笑的姜梨问道。
“没什么。”姜梨伸了个懒腰,“就是觉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郑悦然歪头看着她,没懂她的意思。不过很快,郑悦然刚才的那点好奇就又被担心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