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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玉松了口气,压回剑刃,快步上前。

他躬下了身,将手在怀里温了片刻,这才去抚她的脸。

“沛沛,你怎么来了,可是安神香不够了?”他轻声道,也没盼着能得到回应。

虞沛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得抖了下,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抬臂环住他的腰。

烛玉顺势把她整个儿抱进怀里,坐在床沿。

寒气渐散,他身上渐渐暖和起来。虞沛心满意足地抱住,他颈上的伤还没好全,淡香溢出,她便循着淡香找去。

没多久,又嫌伤口附近的草药味太重,开始有意无意地去碰他的唇角。

烛玉一手托住她的腰身,脊背微躬。

“想要什么?”他低声道,“沛沛,要与我说了,我才知道。”

虞沛听得懂,却没说话。

她挨近了些,轻而快地落下吻,随后又飞快退回,观察着他的反应。

烛玉被她弄得意乱,将她耳边散乱的发丝顺好了,才试探性地吻住她。

力度放得轻,猫儿舔毛那般细细地吮。

情动至极,几条黑雾似的触手从身后伸出,从手臂、从腰身,缓慢又亲昵地裹缠住她。

那些触手活像找着了足以攀附的大树,沿着躯干蜿蜒而上。随着他的呼吸越发急促,附足上的吸盘不断翕合,而后有稠重的、湿冷的气泡一样的东西从中蠕动着挤出。

腰上的附足愈缠愈紧、愈缠愈紧,像要融入她的血肉一般。

恍恍惚惚间,虞沛的意识逐渐清醒。

最先感受到的是四肢,好像被绳子捆住一般。那绳子偏还会动,摩挲间让人脊骨泛烫。

然后是嘴。

似乎被什么给咬住了,舌尖传来一阵酥麻痒意。

再是耳朵。

耳畔的低喘一声重过一声,直往心尖上钻。

最后,所有的感官渐渐回笼。

她感觉像是坐在了夏日晒过的石头上,烫得心慌,又有些硌人。

虞沛缓缓睁眼,对上一双承着金芒的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