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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应该嫌她不守规矩吗?那么正经一人。

银阑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对尺殊心存误解,解释道:“岭之看着不苟言笑,实则也不乏离经叛道之心——沛沛,你多与他来往就知道了。”

她才不想知道。

虞沛泄气似的往桌上一趴:“这事儿先别定吧,等回学宫了再说,行么?”

银阑有替她引路的念头,却不是个蛮来生作的性子,甚至对她也多有纵容。

看她不愿意,他道:“好。你如今已经能自己拿主意,为兄也只是提供建议,如何做在你自己。”

“嗯嗯!”虞沛连连点头。

三人在酒楼里用过午饭,又去游湖泛舟。

小半天下来,虞沛越发觉得银阑说得不错——

尺殊看着是死守规矩,不爱笑、知分寸,但相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这人并非是固执保守的人。

相反,他本质上与银阑很像,是个特立独行的性子。

对什么乡野怪谈都知道,何种妖魔鬼怪都能打趣个一二三,甚还聊了不少妖祟作弄人的故事。不喜欢一坐就要小半钟头的象棋牌戏,反对街边杂耍颇感兴趣,要不是银阑拦着他,险叫他也上前耍一番杂戏。

逛书摊时爱挑些志奇画本,偶尔聊起地府异闻,便会冷下脸就嘲一顿那些鬼差阿谀奉承的作派,到了气头上,连他爹老子都拉出来痛斥几番。

重斥完自家亲爹,又开始贬斥天域的不是,从迂腐不知变通,到强势不知通融,什么话都能往外蹦,竟连她都听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