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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玉:“……”

他哼笑一声,突地抬手贴上她的后颈。哪怕还有头发隔着,虞沛也感受到了彻骨寒意。

“嘶——”她被冰得跳起来,随即抓了捧雪往他袖口里一塞,“新年礼提前给了不用谢!”

说着,又往前快跑了两步。

烛玉抖干净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还没有所动作,耳畔陡然落下一声:“就快到了,跟好。”

两人齐齐抬头。

说话的是银阑,看似在提醒大家,实则那双戾眼正冷冷盯着他俩,脸臭得要命。

虞沛:?

可他们一直跟着的啊。

跟得紧紧的。

见他俩没打闹了,银阑才回身。

只是那股郁结之气仍未消散,堵在心口。

这时,他听见闻守庭小声埋怨:“早知道就不把那些衣物送去洗了,这样还能多带两件,也不知道这黄粱城里有没有衣坊。”

银阑记起前天碰到过他一回,是在从虞沛寝舍出来的路上。

他看见闻守庭支使几个奴仆抱着竹篓子往东赶,原是要去清洗衣物。

银阑想起那只被虞沛甩来甩去的枕头,上面沾了灰尘,想必也要濯洗。由是,他问:“学宫里男女浣衣在一处?”

“怎么可能?!”闻守庭大惊失色,“我们都住在东边儿,女弟子皆在西边。各有各的居处,哪有通用之说?”

西边?

银阑稍怔。

可那日沛沛不是打东边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