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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殊:“为何要问?灵修死后会化为散灵,而非鬼魄。”

虞沛含糊应道:“你就当我好奇吧。”

“不可。”尺殊语气冷淡,“鬼界事宜,不容外人打听。”

“哪里算得外人?”虞沛搬出平日里糊弄银阑的那套, “我阿兄是你朋友, 按理说我也当唤你一声哥哥,这样还算不得亲近吗?”

尺殊被那声轻快的“哥哥”刺了下, 又觉她这等耍赖的作派很是熟悉。

他敛住心头怪异, 道:“人与鬼的情绪不同, 你以人的情感去看待鬼魂, 自然难以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情绪不同?怎么个不同法?”

“潘娘杀子, 是想将孩子留在身边。而在得偿所愿以前,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无法判断所作所为是好或不好。”尺殊稍顿,“你亦可以将其看作是鬼魄表露爱意的方式。”

虞沛惊了。

鬼都这么直接的吗?

她忍不住问:“无论什么感情,都是这样表露的?”

为了达成最终目的,便会不择手段?

“嗯。寻常人等,情绪如线,有起有伏。鬼祟之辈,感情更似汪洋大海,不知何时便会翻起风浪。风平浪止前,断不会平息。”尺殊淡声道,“往后若再遇上鬼祟,不妨直接找我,以免惹来麻烦。”

虞沛理解得模糊。

她犹豫片刻,终还是问出了口:“那你呢?”

尺殊面露不解。

“我看你……不像是鬼魄。”

按他说的,鬼魄的情绪极端而强烈。

但好像没有一个能跟他的性格搭上边。

尺殊默然不语。

良久,他才转过身去,独留如松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