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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沛语气自然:“他刚巧从这儿经过,上回他不是来宗里为问竹仙君吊唁吗,听闻我们是御灵宗弟子,又遇见了麻烦,就顺手帮一帮。”

如何会这么巧?

姜鸢疑心不减:“他若能帮我们,自然是好事,但……还是要有几分警惕。”

话是这样说,她倒不担心虞沛。这几日相处下来,她早瞧出她行事小心。

最麻烦的是沈仲屿。

他说话做事向来没个准则,叫人捉摸不透,要是招惹到了鲛族,当真麻烦。

还是得提醒他几句。

姜鸢想着,便转过头去看沈仲屿。

却见他竟已若无其事地站在银阑面前,观察起他覆着鲛纱的护腕了。

什么时候跑到那儿去的?!

沈仲屿神色坦然,问:“听闻鲛绡刀枪不入,不知这护腕上的绡纱是拿什么东西裁剪的?”

银阑蹙眉。

这什么鸟问题?

他不应声,沈仲屿的注意力又到了别处。

他望向银阑眼尾的淡色鲛纹,又问:“不知阁下脸上的纹路是自个儿长的,还是用了什么奇墨?这花纹倒是精细巧妙。尤记得我大伯过生辰时,想给自己做几件衣裳,但一直苦于纹路样式,我也曾画过几样,不过大伯一个都没要。”

银阑是个行胜于言的性子,向来不爱与人闲聊。

但想到这人是虞沛同门,他还是忍着心头烦躁问道:“何种纹路?”

“巧了,我正好带在身边。”沈仲屿边说边取出册子,“这几样我参考了古籍里的凶兽图,又去坊间考察百日,最后还请教了几位画师,画得颇不容易,按理说当威风凛然才对,只可惜大伯不太喜欢——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