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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沈仲屿瞥她一眼,“沈核桃,你倒不如抬头望着天,再算一遍日子。”

“为何?”沈舒凝倒真照做,仰起头望了眼天。

“人算不如天算么。”沈仲屿道。

沈舒凝打了个哆嗦:“……滚吧你,仔细待会儿从飞槎上掉下来!”

真是!

姊妹与兄弟到底不同。

她不愿再看他,挨近虞沛,从怀里掏出一只手钏。

“这手钏我买了一对,你一个我一个——听那些贵女说有什么手帕交,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就是你要走了,总得送你个礼物吧。”她把手钏塞给虞沛,“我真没别的意思。”

“好漂亮。”虞沛接过手钏,从储物囊里取出一支漆金符笔,“刚巧也有东西送你。”

“送我做什么。”沈舒凝别别扭扭地偏过脸,只时不时扫那支符笔一眼,“又不是我去学宫。”

“不是手帕交吗,哪有我单拿礼物的道理?”

沈舒凝眼睛一亮。

“也不是非要这个说法啦,就是……就是,”她面上装得自在,眉梢却是压不住的笑,“你去了学宫别忘了我就成。”

那边,有人在飞槎上唤道:“诸位学宫弟子,马上便要出发了。”

沈舒凝往飞槎瞥了眼。那处,姜鸢已打前上了飞槎,烛玉和沈仲屿却还候在河畔。

一见就知道在等谁。

她挑挑眉,压低声音道:“虽说沈仲屿是我哥,但既然成了手帕交,我肯定要站你这头的。”

虞沛不解:“我和沈师兄又不是什么仇敌,你站哪头不都一样么?”

“你不明白。反正……”沈舒凝琢磨着开口,“我平日里总说三哥比他靠谱,但心里也清楚,关键时候唯有他最靠得住——我不是要为他说话。那个叫烛玉的是不错,但小虞姐姐,我哥也很好的,真的很好!”

虞沛更懵了。

她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