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虞沛一手撑脸,“其实我更相信婵玥仙君和掌柜,但他们见到的到底是一二十年前的沈老太爷,万一他性情大变了呢?”
烛玉单手扯开中衣的系带,瞥过视线看她。
“他的性情变与不变,与那怪物有何相干?”
“我是觉得奇怪,当初他为什么只封住了邪物,却没杀死它。”虞沛说着,侧过脑袋,“要是他是个人面兽心的,豢养邪物也就不稀奇——”
话音陡止。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烛玉一手拎着单衣,发尾尖垂在线条漂亮的肩胛骨上。
他倒是坦然:“怎的了,又不是头回看见。”
虞沛叹气。
以前是见过。
但上一回还是在十岁出头的时候好吧!
想到这儿,她又看了他一眼。
少年人的身躯远不似看起来那般单薄。
相反,覆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流畅、有力,跳跃的烛火在上面映出浅浅的影,使那线条更为深邃。
“烛玉,”她皱皱鼻子,“你好像和以前长得有些不一样了。”
烛玉将单衣与外袍丢在一起,顺手拿出一件薄衣。
“人都会变——你方才还说过。”
“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虞沛琢磨着,却说不上来。
人都会长大,这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