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沛长睫一颤。
——可瞧这人病恹恹的,好似不经打。
烛玉哼笑。
——身子骨弱,嘴巴却硬得很。
虞沛沉思片刻,摇头。
——这等心高气傲的人,硬碰硬反而没效。
烛玉便又压回剑柄。
虞沛望向沈伯屹。
房门紧闭,闷热的空间里充斥着一股草药香。
泛着淡淡的苦。
她想起婵玥仙君的话,忽说:“沈少爷的身子骨不大好。”
沈伯屹终于舍得抬起眼皮,冷冷淡淡地扫她一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虞沛对烛玉道,“就是想起一桩事,我前段日子不是一直在杂役院么。杂役院跟药堂离得近,总能撞见来求药的人。”
烛玉接过话茬:“宗门药堂,和凡间能有什么区别。”
“无甚区别,不过总有人把宗门的丹药当作天地灵宝,以为任何一味药都施了仙法,能包治百病。”虞沛仿是在闲话漫谈,“这其中又有些心黑的,专蹲守在下山路上,偷抢别人的药——你说这种人无耻吗?”
烛玉:“无耻之尤。”
虞沛点头:“许是遭报应,有些人两三天就能好的病,结果吃错药,当天夜里就见阎王爷去了,也不知如今在地府哪处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