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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咬的是那沈仲屿?你便是想咬他,他能从床上爬起来由着你咬吗!”

话落,压在他体内的邪息也随之迸出,渐凝成一条条乌黑的附足,在周身甩动着。

虞沛的目光落在了附足上。

那些附足俱为雾状,乍一看更像是虎豹的尾巴,生着浅浅茸毛似的。

这气息她也记得。

虞沛歪过脑袋,戳了下那毛茸茸的附足,喃喃:“宿盏。”

宿盏?

烛玉险被她气笑了。

好。

记得沈仲屿,记得宿盏,偏记不住他是吧。

受他影响,围绕在他周围的附足也甩动得更为厉害,开始互相推挤着往虞沛的手臂上缠去。

她被触手拉近,也借此看清了他的眼睛。

外显的怒戾使他的眼神锐利,压着令人心惊胆战的攻击性。

但偏还有一丝委屈。

让人想起被雨水浇得湿淋淋的,却还要强撑着冲人龇牙咧嘴的流浪小狗。

是在发狠不错,可浑身都在打颤。

像在愤怒又委屈地讨要着一条绳子,独属于他,旁人碰不得丁点儿的绳子。

但虞沛理不清这些情绪。

她只感受到“食物”的状态在变坏。

木香更淡,三股气息在“食物”里横冲直撞着。

她扫了眼那些乱动的触手。

是这些东西在影响“食物”的状态么?

她翻过腕,就近揪住了一条触手,再掐紧。

痛意经由触手窜上脊骨,烛玉低哼一声,冷玉般的面庞上晕涨出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