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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缩得更紧了,恨不得把自个儿团成球。

由于她躲得隐蔽,银阑进门时起先只看见桌旁的烛玉。

“你在这儿做什么?”语气冲得很,表情也含凶带戾。

烛玉慢条斯理地收回了桌上的银筷儿。

“吊唁。”他道。

银阑大马金刀地坐下,正要开口,余光忽瞥见虞沛——像仓鼠一样缩在角落里,还在拼命扒拉着两边的头发。

他睨过视线,表情不善:“那弟子躲那儿做什么。”

虞沛又往两边扒了两绺头发,遮住耳朵。

她的抑灵器是银阑打的,他怕被人偷去,特意往上使了诀法。任何诀法在这耳珰上都起不了效,连外形都没法改变。

“……害怕。”她拔尖嗓子说。

那一声儿跟鸭叫似的,令银阑眉头紧锁:“怕什么。”

虞沛瞟了眼他身后,以作暗示。

银阑更不耐烦:“我问你怕什么。”

虞沛:“……”

大哥,看看你后面吧。

十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凶神恶煞的,身上的戾气快冲破屋顶了,是个人都怕。

她又往里缩了点儿,一并掩住腕上的抑灵镯。

“人太多。”声音尖亢到快破了。

说着,她瞟了眼烛玉。

本想让他打个配合,谁知他跟看新鲜似的,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笑。

……算了。

要是他真帮了她,反而会引起她哥怀疑。

银阑被她那声儿刺得耳朵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