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沛蔫蔫儿地看他一眼:“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问人。”烛玉答得理直气壮。
虞沛:“你——算了。”
她起先还注意着让他保持距离,以免叫人发现端倪,但好像除了她大家都见怪不怪。
也是。
在这仙门里稀奇看得多了,什么都算正常。
她好奇地戳了下他带来的锦盒,问:“这是什么啊?”
这锦盒看着眼熟,像是他娘常用来装糕点的那个。
烛玉散了锦盒,掀开盖儿。
一股淡淡的鱼香飘扑鼻而来。
“鱼糕!”虞沛顿时来了精神,疲惫被这香气洗得干净,“伯母做的?”
“嗯。”烛玉单手撑脸,“她知晓我在这儿,托人送来了些。说若是见着你,便也给你带一份。”
“她定是知道我快饿瘪了。”龙君不喜她,龙夫人却是将她当亲生女儿宠的。
虞沛夹了一筷,一口咬尽。腾腾热气卷着原汁原味的醇香,弥散在唇齿间,细密爽滑,不闷不腻。
“瘪了?”烛玉挑眉笑道,“怎么个瘪法?”
虞沛囫囵咽下。
好妈妈。
终于又活过来了。
“现下没空与你解释。”她把锦盒往他面前推了推,“你不吃吗?”
“我还有。”烛玉专心看着她吃,一眼没落下。
等她快吃完了,他才问:“你何时去修玉简?银阑传过我好几回讯息,皆是打听你的去处。”
虞沛咽下最后一口鱼糕,住了筷儿,另取一杯清茶饮了。
“玉简虽坏了,可这半月里我至少往家里寄了五封信。”她的语气不好不坏,“而且,他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