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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绑了?

虞沛盯着那角月牙儿,没忍住笑出声:“水雾多半时候都糊里糊涂的,你也信它的话。”

“便是十句中九句不靠谱,也怕它有一句成真。”烛玉稍躬着背,逗她,“——你来云涟山又是为了什么,还要弄副假脸贴着,莫非你才是那行凶的山匪,怕叫人认出来?”

“是。”虞沛乜他,“要我是山匪,也先拿你开刀。”

烛玉哼笑:“出来一趟倒有长进,已有胆子谋财害命了。”

虞沛本想呛他能有什么财值得谋的,但转瞬,她忽想起什么。

“烛玉,你和那守山的尺殊是不是认识?”

白日里他刚说出名字,尺殊就猜出了他的来处。想来,应是知晓他出身龙族。

烛玉与她相识多年,常是她眼珠子一转,便知道她“有事儿”了。

他双手一环胸,斜倚着门道:“要我做什么?”

“帮我拖住他,最好能让他去你屋里坐坐。”虞沛从袖中掏出两枚鲛珠,递出去,“若成了,这些给你。”

能让她拿出两枚鲛珠的,就算是大事了——至少比挡亲那事儿还大。

烛玉没接:“先记账,事成了再说。”

见他应得爽快,虞沛问道:“你就不问我要干嘛?”

“你现在有时间解释?”

虞沛摇头,顺手锁了门。

时间紧得很,越早去石阁越好。

“那不就成了。”烛玉扬眉,“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便往后说。”

虞沛腹诽道,要真说出来,恐怕得吓死他。

谁能信她要去抓怪物的心脏啊。

“还有一事,”她不放心地追问,“你不会跟爹爹说罢?——我来了云涟山什么的。”

她爹答应她出来游历,但绝不会同意她靠近云涟山。

烛玉反问她:“我是与他交好,还是和你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