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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没见过。”

“不知道。”

三个人的脑袋一个比一个摆得快。

“想必道友听见了。”沈仲屿道,“我们都不认识这人。这云涟山满山妖魔,怕也难找见。”

“不认识么?”烛玉将佩剑抱在怀中,斜倚着树。

看似在与他们四个说话,望的却只有虞沛一人。

和他不同,虞沛尽量不看他。

银弋便是她在鲛族的名姓。

她早猜到烛玉会再找水雾,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从她叫水雾过来,到现在还不足半天!

但细一想,这次她离开和绛海域,已经算得上是两人分别时间最久的一回了。

与烛玉结交朋友,就和被鲛族收养一样,都是在虞沛计划之外的事。

她头回见着烛玉,是在五岁。龙君要外出平乱,就将烛玉扔去了鲛宫。

那时的烛玉还不像现在这样明朗,整个人跟不见光的草一样。

每日就静坐在角落里,直勾勾地盯着从身前过的每个人。

不笑,也不说话。

同龄的小孩儿——无论是鲛人还是龙族——都不喜与他玩儿,多数时候都躲着他,骂他是怪胎。

虞沛一心修炼,又不喜欢跟小孩儿待在一块儿,干脆把烛玉揪在身边做起了“护身符”,求个安静。

时日久了,她才发现他确然有些怪异。

不光是沉默寡言,还有许多细节——

他竟不会眨眼。光是教他眨眼,她就费了不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