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四鬼灵精,特意省略了焦糖的“糖”字。
霍光不懂这是个什么,只确定了这是牛乳做的,又被这小子磨得没脾气:“……药不能等,你先喝药,我让人去准备。”
有总好过没有,卫无忧很容易满足,很快就安抚着自己开心起来。他凑近碗边,突然又顿首,仰头期待的看着霍光。
霍光挑眉道:“又怎么了?”
“我可以分十口喝完吗?”
郎中令在朝堂之内都没这么无语过。他垂眸看着小萝卜丁专用的碗,都没他巴掌大,能装几口药。
但霍光还是网开一面:“五口吧,喝吧,不能说话了,食不言。”
再不找个理由封住小无忧的嘴,就该换他自闭了。
卫无忧小朋友这回倒是爽快了,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抱着碗“咕咚”“咕咚”“咕咚”,只分三口就喝完了。
不过,喝完之后那泛上来的各种各样不同的苦意,还是叫他小脸皱成了一团。
霍光递来热水:“漱漱口。”
卫小四连忙摆手,摆出一副“坐等焦糖炖奶”的架势,小肉手因为忍着苦涩攥的紧紧的。
霍光垂眸落在他独自悄悄忍耐的小手上,心中忽然升腾起一丝丝悔意。
不过一块饴糖,也不是日日都用,他应该给无忧才是。
或许小孩子对苦的体验真的不同?
霍光还在反思探索着育儿经,外头刺儿已经急匆匆从小灶上赶过来,手里还捧着木托盘,上头扣着一盅焦糖炖奶。
刺儿边跑边高兴喊:“小公子,做好了做好了,熬了整整三块饴糖,跟牛乳炖起来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