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被山脚下的寒气一冻,小家伙早就后悔了,连忙道:“好好好,南风你最好了!”
南风下去备菜,卫无忧和司马迁则坐在暖乎乎的殿中,等着开饭。
司马迁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
上次过来,还是无忧喊他来玩,呆了没有半个时辰,就被阿父派来监督他的随侍催着回去了。
太史令是那种老派顽固分子,书读得越多,脾气越倔,丝毫接受不了一点新鲜事物,因此对司马迁去鸿都门学的事儿其实是有旁的打算的。
自己的儿子什么水平,司马谈心中最清楚。
他心中觉得新式学堂是瞎胡闹,但还想要借这个跳板,叫儿子从其中脱颖而出,好成功入选太学。
太学才是天下读书人的至高圣地,也是太史令给儿子规划好的大道坦途。
他平生心愿是修撰一册囊括古今的史书,但年岁越大,他越发清楚可能性渺茫。可是儿子如今才十三岁,还是非常有希望完成他的愿望的。
是以,司马迁来到长安之后,受到了比从前更为严格的管教,整个人看起来比去年还要死板。
卫无忧很怀疑,他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就是下一个司马谈?
一大一小相顾无言半晌,司马迁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方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旁边的屋子里都烧了炭火,但是屋子的样式又有些不同,是用来做什么的?”
司马迁观察力确实很强,那地方是庄子上刚刚按照卫无忧的图纸建起来的,占地不大,跟前殿共用一条烟道,也方便仆从们每日生火烧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