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香篆,琴音清幽。
二楼临街的屋内,花魁离筝跪坐于席间,素手轻抚古琴。隔了一道珠帘,霍去病和杜大面面相觑,困得快要打哈欠了。
在秦楼楚馆里泡了几日,两个少年人浑身不自在,肉眼可见的快要坚持不下去。
杜大又倒了杯茶提神,探着身子对霍去病耳语:“就这地方,你日日过来坐着,就只叫人家来弹琴。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对音律有了兴致?”
霍去病黑着一张酷脸,拿茶当酒吞:“就最近有兴致了,不行?”
他有个毛的兴致!
来过一次后,本是想给公孙弘漏些风声,谁知道这老匹夫一动不动,反而叫陛下知道了,命他日日过来。
小霍从来没有这么惦念过公孙丞相,以及他相熟的那帮谏臣,最好今晚连夜就写出奏折!
他能不能早日离开此地,可全都靠他们了。
杜大哼笑,眼神往花魁那头瞧了一眼,很快又不好意思地转开:“去病,你该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霍去病面无表情:“确实。”
听说花魁娘只献艺,性子清高,那他便免得应付了,只进门点曲子便好。
一帘之隔的琴室内,离筝手上一颤,弦断了,心乱了。
杜大露出一副吃瓜的表情,对着霍去病拉长音调“哦”了一声,随后用下巴暗示小霍快上。
霍去病侧目瞧一眼,只觉得杜大最近怕是犯抽抽。
他见离筝断了弦,又赔礼告饶,便直起上半身挥手:“无碍,既然弦断了,你先退下吧。”
离筝:“……”
发生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