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一会儿,裴瑾容又出来,帮着他搬东西。
两人把米袋搬到堂屋。这米若是直接放在地上容易被米虫吃,宋闻清便用剪子把袋子剪开,将米全部倒进缸中存起来,满满一大缸,够两人吃到春天了。
腌肉虽然时间放长也行,但口感终究没新鲜的好,他想着把肉放在地窖里,那儿的温度低,放在通风口那儿挂着,能延长时间呢。
收拾完后,宋闻清本想着一口气把板车还了,但裴瑾容刚把冷掉的菜又回锅热了一遍,味道扑鼻,他顿时觉得饿得不行,一动不想动。
看他馋嘴的模样,裴瑾容心里开心,说:“阿闻,中午做的酸汤还有剩的,你要热一下还是冷着喝。”
酸菜是裴瑾容和隔壁夫郎学着腌的。夏天的时候把青菜洗干净,往洒了面粉的烫水里滚一圈,再加酸种,用盖子盖紧,发酵个二十几天,正宗得不行。
农村里种的大红豆熟时,都会煮豆汤。要等大红豆煮得快烂了,把腌制好的酸菜拿出来切断,和大红豆一块儿煮,冷了的酸汤好喝得很。天气很热时,宋闻清没胃口,就用这酸汤泡饭,都能吃好几碗呢。
“冷着喝。”
裴瑾容点头,从堂屋里把酸汤端出来。
他晚饭已经吃了,没事做,从床头拿了本话本坐在旁边陪宋闻清。
外头天色暗,房内烛光微晃,两人一个吃饭,一个看话本,宋闻清虽然不说,但心里是觉得踏实的。
吃完饭后,他起身把碗洗了,又烧了锅水。今天在外面忙活那么久,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直到上床,裴瑾容才问他:“堂屋里那些猪皮是要做卤猪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