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淅淅沥沥的从浴室里传出来,柑橘木质香在潮湿的空气里扩散。
齐暄妍坐到刚才她们亲昵过的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用舌头舔一舔深红色的酒液,微微发苦,舌根回甜。
她撩开肩头的头发,又翻开真丝睡袍,往耳后和前胸喷了两泵玫瑰麝香调的香水。
这是绵绵给她的,香水的名字叫“干涸”。
孟心眠说这款情调香水非常受欢迎,它像炽热的爱情在人们心上燃烧,化为灰烬后留下一片枯涸的焦土,渴望被谁灌透。
盛夏炎热,水温调得很低。
楚韫听着房间里齐暄妍偶尔发出的细碎声响,泡在浴池里轻柔纾解。
这个澡泡得比平常久一些。
她放掉浴池里的水,用近乎冷水的温凉水冲掉满身的泡沫,裹上白色浴巾走出浴室。
“你怎么在这?”
楚韫擦着头发惊讶,齐暄妍睡在她的床上,盖着蚕丝凉被,只露出酡红的脸蛋。
“嗯?”齐暄妍迷茫地看过来,和往常的清冷相比,此时她的眼神颇为妩媚。
楚韫坐到她身边,抬手隔着舒服的凉被轻轻在她肚子上揉了揉。
齐暄妍以前怎么哄都不肯睡她的床。
今晚怎么回事,这么幸福的么。
鼻尖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酒香。
楚韫倾身和她接吻,柔情脉脉:“小坏海胆,偷偷喝酒。”
齐暄妍迷糊:“什什么海胆?我要吃,海胆甜。”
楚韫笑出声,用鼻尖蹭蹭她:“你是小海胆,心里又甜又软,外面都是刺,扎我。”
齐暄妍裹在被子里撒娇地扭一扭:“我不扎你,我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