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韫身上其实带着小孩气性,她有很多童话书,其中有本《白鲸》一直压在枕头底下。
齐暄妍给她换床单的时候看见了,有点恍惚。很多很多年前,有个小男孩也很喜欢这本故事。
齐暄妍摸了摸眼镜,她的眼睛就是给他念故事的时候近视的。
“怎么了?”
楚韫坐在书桌用笔记本办公,转头问她。
齐暄妍笑了笑,把书放到床头柜,整理被套:“觉得你可爱。”
楚韫往后仰头,在她后背蹭了蹭:“可不可以奖励可爱的楚韫一句‘我喜欢你’啊?”
从瑶港回盛京都快五个月了,她每天都要告白至少一遍,可是她从没听过齐暄妍的一句喜欢。
齐暄妍微微一笑,没有出声,只是温柔地在楚韫的眉心落下一吻。
“我去做点水果沙冰。”
“宝宝”
齐暄妍又低头吻了下她的唇:“等等我。”
等等她收拾混乱的心。
齐暄妍小时候不是这种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的性格,相反,她跟着母亲潜水、跟着父亲航海时,胆子非常大。
一切都在贝鲁卡号海难后颠覆了。
她在齐家过得心惊胆颤,不仅要担心身份暴露,操心生父的健康和治疗费,还要随时提防钱鑫茹母女的欺侮。
畏畏缩缩的日子过久了,齐暄妍的棱角就被磨平了,直到到了楚韫身边才重新长出几根野性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