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现如今都蠢蠢欲动,但大多是如仁顺天国那般的流民军,且没有武器支持,显而易见的一盘散沙,可若是他们有了自己的教义,那便代表着朝廷要压下这些起义难多了。
“这只会让魏国乱上加乱,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傅雅仪凝视着文史芸。
她是淮安总兵的妹妹,是淮安文氏的女儿,合该在乎的是家族利益,而现在,家族利益显然尚且在朝廷之中,一旦被发现文史芸投向涟水,连累的只会是她的整个家族。
“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文史芸笑着说道:“我不在乎家族,也不在乎战乱,更不在乎我所在的土地是魏国还是什么国。”
她的话音落下,室内沉默了一瞬。
就连元霰都有些诧异起来。
“那你在乎什么?”
傅雅仪与她对视,在那双慈悲到仿佛像圣人的眼睛里瞧不出半点感情,那双漂亮的眼睛冷漠至极。
文史芸很诚实,“在乎我的占星术能否大成。”
“算卦占星是我的历练,我无所谓给谁占,在星空之下,众生平等。”
平等的在她眼下。
是好好生活亦或是在战乱中困苦,皆与她无关。
可若她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可能会牺牲百姓造成时局动乱,她也无所谓。
她甚至连自己都可以做占星的器皿,又如何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