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元霰点点头,“她是个好姑娘,心有沟壑,脑子还灵光,仙女儿似的,待会儿您可千万别为难她,她是诚心来投诚的。”
“你们认识有两日吗?”余姝也瞧出来了不对劲,乐了,“你就喊上芸娘还给我们打预防针了?”
元霰虽说心思单纯诚挚,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她青睐的,越是这样的人直觉越准,就和她在战场上近乎恐怖的直觉和作战手段一般,她能感受到什么人能好好相交,什么人要远离,会让她打心眼儿里不喜欢。
若说气场和元霰不合,她怕是扭头就走,绝对不会有多亲近。
她在军中这样多年,更是将看人练到了极致,什么人中用什么人不能用她多相处几日便一清二楚,绝对不是心防薄弱能轻易相信她人多人。
可她和文史芸才认识两日不到,对方还是被软禁的对象,便能这样亲昵叫起芸娘?
甚至按照傅止淮的这速度推算,一日之前她便已经听了文史芸的建议向傅止淮要了汉经厂。
且不说室内三人如何想,反正元霰说完之后便去外头领了文史芸进门。
遥遥的在大理石路上走进来一抹倩影,她并未如余姝她们的想象一般穿一身似仙的白衣裳,反倒穿得颇为华贵,织金日月纹交领白上衣,琵琶袖外还穿了件轻薄的杏色褙子,余姝仔细一瞧,那大抵是江南织造司用一寸白金的香云纱做的。
可偏偏她几乎将涟水城外一座小房子穿身上了,却没有显得太过雍容华贵,反倒依旧带着股飘渺的气质,仿佛这身衣裳穿她身上都成了高攀,任尔名贵独绝,皆为仙人陪衬,反倒是衣裳沾了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