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抬眸看了她一眼,姿态颇为闲适,“我倒是没想到,还真能在此见您一面。”
“目的相同,自然就能见了。”
余羡语气很淡,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底有多复杂。
自江州战起,她便一直呆在江南一地,以备不时之需,直到前两日收到傅雅仪的信。
淮安李氏一族如何死的,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而这一次,傅雅仪以的并不是西北傅氏的名义而是淮安李氏的名义。
余羡若想给余氏一族沉冤昭雪,越不过淮安李氏。
“我只是想不通,为何你不自己上门而是要让我上门。”
傅雅仪笑笑,“淮安李氏已经没了,能够光明正大为李氏声冤的只有淮安傅氏。”
她的话着重落在了淮安傅氏几个字。
余羡不是蠢人,她这么一说便懂了。
傅雅仪现在代表的已经是西北傅氏,西北傅氏代表的是西北半片商业集团,尤其魏清弭还在江州给她埋了那样一个大雷的情况下,很容易成为朝廷反咬一口的破口。
傅雅仪淮安李氏遗孤的身份不能透露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