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颇为嫌弃的摇摇头。
茶馆里的众人顿时又顺着他开的话题往下说去,大多是些嫌弃之言,你一句我一句的高谈阔论。
傅雅仪在桌面上放了茶钱,拿起自己的匕首,带着鸾鸾走了出去,将里头的嘈杂抛诸脑后。
鸾鸾直到出了茶楼才显露出几分怒容,骂道:“一群贼眉鼠眼的瞎驴,一个个坐着屁大点地方还能指点江山了。”
她出身江州,哪怕为人颇为玩世不恭,可听那群人在茶楼中满含轻蔑的鄙夷江州来人还大言不惭骂乡巴佬有种坐在那里被骂了八百回的感觉。
更何况这段时日江州本就困苦,整个雨季受灾最严重的地方便是江州一带,这几个月死伤者数十万,其中一半都是朝廷不作为和贪腐导致的,就这样出门在外还要接受这富庶地的鄙薄。
“江浙和淮安沿海瞧不起别的地方你该习惯点,”傅雅仪在一旁淡声说道:“就连你在江州不曾遇上我们之前不也以为西北是苦寒贫困之地,甚至茹毛饮血吗?”
鸾鸾咬唇,怒气收了一半。
这是见识的问题,这群没见识的人在有见识的人眼里反而才像个显眼的傻子,出尽洋相。
“你说得对,”鸾鸾冷静下来,她回想了一下茶楼里的发现,和傅雅仪分析道:“茶楼里龙蛇混杂,但是显然衙门里也是下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