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氛围很显然被放进来的探子转述给了监察使和西北州牧,两人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若能让赵玉等人再加以挑拨,直接消耗内部的部分火铳就更好了。到时候流民内部纷纷被瓦解,哪儿还用他们亲自出手,大可以坐享其成。
于是时隔两日,他们再次寻了元霰,让她给赵玉传信,给赵玉半个月的时间办成这件事,甚至还画下了一个大饼,说事成之后未来必有重赏。
至于元霰则并不被允许离开,他们准备用元霰作为和赵玉那头交流的通道,顺便也当成人质。
毕竟监察使和工部的这群人打交道打得不少。
他们大多是些良善人,心不够脏,否则也不至于在工部这么久还是被排挤的命了,无论元霰本来就是赵玉手下的人还是赵玉找的能够托付重任的人,起码都是赵玉的人,赵玉若有什么做得不好,元霰的命便是抵扣,也令赵玉不敢耍什么花样。
这一手威胁监察使自认为做得颇好,他们甚至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利用了一切能够利用的条件,值得他们再去天香阁喝两壶。
被留下的元霰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危险,她站在窗外看了眼已经快到的军队,眸光闪了闪。
收到信的傅雅仪和余姝瞧着那信觉得有几分好笑。
却也如那头几位大人所愿,将雍城内的动乱闹得更加声势浩大一些,短短七日便带起了几场小规模的械斗,令监察使和西北州牧连连称好,甚至还给赵玉画了个更大的饼,比如回朝廷后必然会向圣上言明她的贡献,令她升官进爵。
对此,赵玉态度很冷漠。
她看穿了监察使这群人的真面目,真有这样的功劳,他们哪儿会舍得给底下做实事的人。
他们只会来事的时候往后躲,论功行赏的时候往前跳。
甚至在平定完内乱之后死几个来这里治理的官员也不算什么,毕竟她们可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监察使和西北州牧的勾结,更重要的是她们知道这里的金山的存在,谁知道会不会在朝堂上趁机参监察使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