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仪微愣,随即却放松地躺到了躺椅间,她仰头看着天花板,脖颈脆弱,下颚紧绷,最后只叹了口气,“你实在是被我惯坏了。”
余姝收回手,指尖莹润一片,她笑着说:“既然夫人不想吻我,那我让夫人快乐一下就是了?”
傅雅仪拿出绢帕,一下下细细擦拭着她指尖,最后只吻了吻她的指尖,将她拉到怀里抱住,下巴阖在她肩头,两人一同继续看着窗外的烟花绽放。
傅雅仪说了句她自己说出来都想笑的话:“下不为例。”
余姝比她表达地强烈些,闻言直接笑出了声,“好啊。”
反正傅雅仪的每一次下不为例,最后都会变成余姝破例后的套话。
第一回的时候余姝还战战兢兢,可现在已经许多回了,余姝便也不怕了。
就如同她一开始那样惧怕傅雅仪,现在也敢理直气壮指责她生着病不吃药了。
大年夜过得飞快,余姝第二日醒在自己的房里,昨夜看过烟花之后她压着傅雅仪回去喝药睡下,然后便也回了房睡觉。
大清早地门外便传来了不少吵闹声,大多是大家酒醒之后开始互相讨要红封。
余姝躺在床上睁开眼,却并没有起身,反倒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封信。
这是她姑姑寄来的信。
昨日她本来便要看的,可是和傅雅仪纠缠,没有时间瞧。
她偷偷接手了余羡给她的那几个马驿,余羡的信送到了马驿之后便由余姝运作,随傅家的信件一同送回来。这些信件大多要先由余姝过目信封分辨重要信件后再递交给傅雅仪。
昨日江南送来的信只有两封,一封来自鸾鸾,一封来自她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