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并没有必要和余姝一点点掰扯清楚,她简直太了解余姝了,当面闹闹腾腾,羞涩紧张,一觉睡醒后这些情绪便都抛去脑后再不记起了。这是独属于余姝在情绪上的钝感,除了抄家灭族这样痛彻心扉的大事,很多小事她都懒得记下。
现在这么一场小小的玩闹说不准她自己睡醒之后稍微做一会儿心理建设便觉得没什么了。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次又一次失去分寸离傅雅仪越来越近,哪怕防都防不住。
若有一天近得收不住。
傅雅仪眸光微闪。
那便等到收不住的那天再说吧。
难得的,每天脑子里要思虑无数事的傅雅仪有些懒得再想这件事要如何做,干脆地顺其发展算了。
反正她也不反感余姝的靠近,按余姝这样胆大但发现害怕时见好就收的模样真要出什么事也得很久很久之后了,那时候足够余姝彻底成熟起来。
这么想着,同样疲惫的傅雅仪也缓缓入了梦。
余姝醒来时落日的余晖正挥洒而下,透过轻纱显得格外柔和。
她想起睡醒前邀请傅雅仪一起睡,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身边,发现旁边早就没人了,连忙坐起身来,便见傅雅仪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在桌案便接着看文书,见她醒来的动静这才抬头,淡声吩咐道:“醒了就去换套衣裳,随我出去。”
余姝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大概方才睡得太沉了些,此刻面上仅凭热度便能感受到两团酣眠后的红晕,她反应慢半拍地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又想起睡觉前傅雅仪说的那句“你是我亲手养成这样的小姑娘”,抿了抿唇,偷偷瞄了桌案前的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