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雅仪扬眉:“孟大人也有在乎的人?”
“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没有在乎的人呢?”孟昭蹲在地上仔细翻译这件法衣上的文字,漫不经心地哼笑一声,“就如同傅大当家这样手腕儿通天的人不是也逃不过一个情字吗?”
傅雅仪一顿,余姝下意识朝她看去。
可是孟昭此刻却恶劣地慢吞吞打补丁道:“我指的是亲情,我听说傅宅里的姑娘个个得你照顾,外出皆打着你的旗号,与其说是你的手下,不如说是你的一群姊妹,难道不是吗?”
傅雅仪闻言眯了眯眼,她下意识想摩挲一下白玉烟杆,摸了个空,唇角扯出一抹笑,有些懒散地靠在墙边,缓声道:“是。可我们大多不信世上有神神鬼鬼。”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之间交战了几回也只有彼此知道了。
余姝咬了咬唇,默默缩小了一点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自己被无辜波及。
反正傅雅仪和孟昭只要碰面动不动便要针锋相对几句,从落北原岗到坍元都是这样,余姝都习惯了,从一开始的看戏鼓掌夫人让孟昭吃瘪太好了到现在都麻木了。
并没一会儿,孟昭和傅雅仪便将法衣上的字看完了,两个人竟然都不约而同露出了颇为复杂的目光。
这让余姝尤其好奇起来,“上面写了什么?”
孟昭抹了把脸,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受到了污染,看着才十八九岁,眼底还有些清澈的天真的余姝竟然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