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心旷神怡,思索道:“陛下,末将认为处罚之事不必着急,可待士兵们吃下解药,恢复了神志后,再将主犯徐斌枭首示众,好给士兵们一个交代。”
“那其余人等呢?”
“末将的看法是,放他们回北姜。”
“放他们回北姜?”
“没错。”江辞道,“怀绮公主多疑,她以为我会杀了他们,那我偏偏要放了。放掉几个无关紧要的无名小卒,给怀绮公主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有何不可呢?”
李承霖虽不知晓怀绮公主的本性,但看到江辞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也果断地点了头:“好,就依你所言。”
颜副将行礼:“属下领命。”
李承霖见颜副将行了礼,却扭扭捏捏,一副想离开又不想离开的样子,于是问道:“颜副将还有其他事情?”
雁城一战,颜副将的手下死了六七成,仅剩的兄弟们都被分配在城东军营,中了铭感之毒,个个痛不欲生。他十分担忧,于是再次行礼:“陛下,将军,只是不知……这解药……在哪里啊?”
江辞道:“颜副将不必忧心,本将已经知晓了解药的配方,一定在最快的时间内炼制出解药。”
说完后,她转向李承霖,朝她行了礼:“陛下,解药中有一味番红花,此药品较为珍贵,那么多士兵都中了毒,曜州的存货恐怕不够。”
李承霖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曜州离京城较远,离璞州较近,朕这就派人前往璞州。至于曜州的存货,可以先炼制一部分解药出来,以缓燃眉之急。”
璞州富得流油,番红花在其他州郡算得上是珍贵物,在璞州却是平常物。不久之后,璞州太守派了两队亲卫,护送着两辆马车的番红花送到曜州。
江辞不禁咋舌,随便凑凑都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