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洛儿烦闷地叹气:“罢了。若不是为了她的大业,我才懒得委身进宫,看狗皇帝那张老脸。谁承想秦振竟这般不中用,偏偏没能考中一甲,无法留在京城任职。简直白费了她对他的一番心血。”

“其实这也怪不得秦公子。”青笛解释说,“我听闻状元是青阳郡人氏,陛下为防结党营私,不许一甲里有两个青阳郡人氏,便把秦公子调到二甲了。”

“怎么偏偏是青阳郡呢?”吕洛儿不解,“当初不是说好是嘉州人氏吗?”

“您知道的,青阳郡太守江秋声过世,向朝廷报丧。杜松在嘉州待得好好的,魏廷辉也就快为秦振处理完户籍之事了,谁承想朝廷偏偏就把杜松调到了青阳郡,魏廷辉无法,只得将秦振的户籍安到了青阳郡。”

“原来如此。”吕洛儿蹙眉道,“只是如此一来,秦振却是颗废子了,我再求一求爹爹,看他能否有办法把秦振再调到京城来。”

青笛摇头:“大抵是不成的,老爷如今备受瞩目,一言一行皆在陛下的监视之下,陛下如此怀疑老爷,他若开口,秦公子必定回不来。”

吕洛儿只觉得头疼,伸出手按了按太阳穴,嘟囔道:“爹爹向来谨慎,怎么会大张旗鼓地悬赏北溟玄珠呢?”

青笛也觉得奇怪:“老爷一向为官清廉,怎么会贴出‘愿以黄金万两换之’这样的告示?”

“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吕洛儿只以为告示是吕伯言贴的,丝毫不会想到这是秦振一人所为。

计划里没有这部分,而秦振却擅自做主,张贴告示,大肆宣扬。

秦振这样做,无非是要置吕伯言于漩涡之中,让皇帝对他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