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举国哀悼,天下人皆缟素,整个国境都弥漫着哭声。
就连边关之城青阳郡也被这沉痛气息覆盖着。
那时江辞方十岁,正是热衷于明艳光亮的时候,要她整日穿着素衣,她自然郁郁不乐:“爹爹,我从未见过皇后娘娘,为何要为她服丧呀?”
江秋声替她整理了下衣角,微笑着说:“阿辞,皇后娘娘贵为国母,如今薨逝,天下子民理应为她服丧。何况这是陛下的命令,君命不可违。”
“可孩儿不这么认为,既然皇后娘娘是国母,天下百姓都是她的子民。如今天下子民都要为国母服丧,农民搁置了农活,工匠丢下了手艺,坊市变得冷冷清清,大街小巷一律听不得欢笑声。这真的是为人父母希望看到的吗?”
“阿辞觉得如何?”
“孩儿以为,死者已逝,便是再大的排场再多的悲哀,她也不能再感知到了,与其死后无限铺张,倒不如在世时多些问候。再者生者固然怀念,可更应珍重自身。若生死不可更改,我等应泰然处之、坦然赴之。”
江秋声摸了摸她的头,笑言:“你娘亲当年也跟你说了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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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江辞卸了金冠花钿,换上了素衣。江笑便催促着江辞前去用膳。
江辞和江笑并肩而行,江笑开口问道:“之前你说有要事要和我商讨,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