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斯南却还没睡着,不知道为什么,来到南梧后的第一个晚上,她的失眠症好像就已经卷土重来。
或许又是因为酒精的作用。
她没觉得困,甚至还在静谧地注视着游知榆时,察觉到了某种飘荡在空中的美好。
游知榆看起来睡得很沉。
桑斯南本来什么都没想,只是这样静悄悄地看着游知榆。却又在某个瞬间,沉稳下来的思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酒店在她的大学附近。
她记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这里有一家很受欢迎的汤包,只在这个时间点营业,物美价廉,贯穿着她大学时期的整整四年时期。那会,她经常六七点的时候就要出校门去校外的肯德基兼职。
早上七点的汤包味道记忆犹新。
她突然很想让游知榆尝一尝。这是她的大学,她的十八岁到二十二岁,她窘迫艰难、困苦无力的一段人生。她想让游知榆参与进来,尽管只能以这种微小的方式。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之后。
桑斯南留下纸条,又在手机微信、issage里各自汇报自己的行程,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却没有发现,自己在悄然中,已经变成了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的性子。而这种变化,早在这些小事中悄悄堆叠。
将她变成了现在的桑斯南。
早晨的南梧变得热闹起来,又因为是大学附近,马路上的车流人流都在秋季的梧桐树下缓慢地流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