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铭容亲亲她,路过次卧,里面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

商铭容驻足几秒,落寞地走进主卧。

梳妆桌上静静立着独角兽装饰的蓝色香水瓶,杜松子的清香时隐时现。

香水在这里,香水的主人却搬去了隔壁。

这晚路观澜主动和商铭容分房了。

理由是:“你不要勉强自己跟我合房。你没什么愧对我的。你不亏欠我,我也不觉得不公平,我希望你不要过分内疚。”

商铭容独自睡在主卧,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

心里跟蚂蚁爬似的。

她想过路观澜会冷厉地赶她走,或者强硬地占有她,或者温柔地安抚她,但从没想过路观澜会这样淡漠地无视她。

是的,这一次路观澜站在她的角度充分理解了她,给予她最大的选择权——“随便你”。

但这份自由砸到头顶时,商铭容反而感到了更大的压力。

商铭容躺在床的正中央,双臂伸直,左也空空,右也空空。

她轻轻叹气。

原来这张床有这么大啊。

以往和路观澜在这上面姿势都施展不开,总觉得很小呢。

商铭容的换休有两天。

第二早,天边还没白,商铭容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辗转反侧一整夜,往日香软的大床仿佛成了冰冷的桎梏,折磨得商铭容失眠又衰弱,落枕还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