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康年看着女儿,眼神复杂,“臭丫头,你真是学精了,把生意场上的那套拿来对付你老子。”

路观澜回以微笑:“你生的。”

路康年气得胡茬抖了抖,旋即无奈地笑出声。

“好,我说。观澜,不论你理不理解,爸爸至始至终只想为了你好。”

终于肯开口了。

到了苦等六七年的真相快要揭开时,路观澜竟分外紧张。

她坐在纯木沙发,手指不自觉地抓紧扶手。

路康年回忆少许,嗓音沉缓:“你读书,我一直派保镖暗中跟着你。毕业典礼那天,保镖汇报我,你带着商铭容到凌霄塔开了豪华套房,我直觉你会做傻事,就在附近包了一间茶室,等了你们一整晚。”

路观澜的眉间凝聚怒意,没想到老头子居然一直监视她。

路康年捏了下鼻梁,继续:“第二天早上,我给商铭容发了条短信,让她到茶室找我”

路康年还记得,那天是个阴天,灰蒙蒙的,城市里笼罩着一层雾气。

他坐在十七楼,听着古琴,商铭容提着包过来,脸色灰白,但嘴唇微微的红肿。

路康年道:“被最好的朋友欺侮,心里很难受吧。”

商铭容眼神淡淡:“她没有欺负我。”

路康年抬眼,目光冰冷:“呵,你就是算计着嫁进路家吧?”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她难过。”

桌上的倒流香如云烟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