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
路康年岁数大了,高血压,心血管不好,心脏疯狂突突突。
他吃药,照小妹教的掐人中,然后盯着路观澜一家三口,满眼都是生无可恋的绝望。
良久,路康年抱头坐下,又累又气,在心里反复默念:自己生的女儿,自己忍!
路观澜牵着商铭容和鹭鹭坐好,温柔细致,看向臭老头时立马变脸,冷冰冰:“反正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婚礼你爱来不来。”
路康年没回话,视线黏在鹭鹭身上,跟着她走。
越是仔细看,越能从鹭鹭身上看到路观澜小时候的神态,甚至笑起来还有点倪玥的影子。
路康年沉沉叹息,对妻女的愧疚像漫灌的盐水,淹没他心中荒芜的盐碱地,蛰得生疼。
鹭鹭有点怕这个坏大爷,但又觉得他孤零零地坐在沙发边边,有点可怜。
她小声问路观澜:“妈妈,大爷看起来不太舒服,可以给他一杯水吗?”
路观澜点头:“给他吧。”
鹭鹭接了杯温水,白乎乎的小手捧着水杯给路康年,立马跑回去,缩进妈妈和妈咪怀里。
路康年握住水杯出神,紧绷的脸忽然柔和,眼里也隐隐浮现泪光。
这个年纪的别扭臭老头啊,最经不起小外孙的关心体贴了。
路康年就着温水,吃了几颗药,情绪渐渐平稳。
商铭容找来血压仪,给他测量,还给他泡了点降压的玉米须茶。
路康年起先不愿配合,商铭容让鹭鹭帮大爷,路康年别过脸,沉默地配合了。
路康年又仔细盯着鹭鹭看了很久。
哼,臭丫头的丫头倒是可爱得很。
忍不住,再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