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儿都粘嗒嗒的,不舒服,先洗个澡吧。

身旁的路观澜动了动,睁开一线,从侧身搂住她:“去哪?”

商铭容脑子有点糊,反应了会才把昨晚和现在的记忆连上,感到身侧贴附的娇软,脸热:“路总,我要迟到了。”

上次有路观澜帮忙请假,今早路观澜都没醒,铁定要扣一百块了。

路观澜也懵了懵,看了眼手机,声音软软的:“今天是周六啊。”

商铭容傻了,看手机确认,拍脑袋:“对哦,我好笨。”

路观澜笑得乐呵,抱住她亲吻:“傻笨笨,我爱笨笨。”

“呼~”

商铭容脱力地倒回床,望着天花板放空。

路观澜抽了张湿巾给她擦汗:“怎么出这么多汗,房里不热啊,开会空调?”

“不热。”商铭容在她指尖吻了一下,“做噩梦吓的。”

路观澜知道那个噩梦,有小女孩跳楼和商奶奶的,商铭容跟她讲过两次,每次梦到都会吓醒,浑身淌汗,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路观澜蹙眉说:“第三次了。”

“嗯”

“要不要找心理医生看看?”冥冥之中,路观澜觉得这个梦和商铭容失忆有关。

照理说,看看医生是正确的,哪怕不能根除噩梦,聊聊天疏导一下情绪也会好很多。

但不知为何,商铭容本能地抗拒,委婉拒绝:“不用了。除了这个梦,我也会梦到其他奶奶去世的事。可能是我潜意识里在想奶奶。”

路观澜还想劝慰,但看她情绪很低,看医生也要遵循她的意愿,便不再提,只抱着她,静静陪着。

嗒嗒嗒!过道里响起一串欢快的脚步。

嘭,小东西撞上来,门反锁了,没撞开,然后咚咚咚敲响:“妈咪!妈妈!太阳公公都上班啦,你们怎么还不起床?出去玩!出去玩!”